相对自由。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永远拿六道骸没办法。


比如现在,你永远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异常淡定地忽然出现在自己卧室的巨大落地窗旁喝咖啡。


“我不记得有请你来,骸。”


沢田纲吉语调平缓,多年与六道骸打交道的经验让他此刻终于显得游刃有余了些。心底喟叹,却依旧镇定自若。他慢吞吞地坐到六道骸对面空着的椅子上,那也许是特地为他留的——希望他没有猜错。


“我不记得我允许你坐在我对面,彭格列。”


“……这里是我的房间。”沢田纲吉颇为无奈,天知道他是怎样练就如此好的脾气,除去六道骸手中的,他面前还有温热的另一杯咖啡,明显是另外准备给某个人的,“还是说你要一个人喝两杯?”


六道骸低低地笑起来。


黑咖啡的苦感在口中扩散,沢田纲吉抿唇,比他常喝的苦了不止一度,他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给他准备了这样的东西,忍不住埋怨地皱皱眉。


“你果然还是不对付苦咖啡。”


“用不着这样捉弄我,骸。”


然后沢田纲吉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六道骸脸上微妙的愉悦,这叫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弯弯绕绕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


“所以骸到底有什么事呢,啊、这么说来,上一次见你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这话不假,六道骸因为任务在身已经将近两个月没回过总部了,沢田纲吉问出这话的瞬间六道骸动作好像出现了几秒的停顿,沢田纲吉后知后觉地觉得那大概并不是错觉。


六道骸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双诡异的异色瞳里的感情一直是那样捉摸不透,但也漂亮极了,沢田纲吉承认,他简直对自己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来看看我所看中的身体还活着没。”


六道骸一字一顿,甚至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拙劣。


沢田纲吉觉得想笑,也付诸实践,那扑哧一声清晰地落在安静的房间。


随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窘迫地把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沢田纲吉当然知道六道骸不会在久别后坦诚地说出什么温柔的话来,但他不过是起了点那么狡黠的心思,玩了点明知故问的小把戏,显然六道骸也发现了。沢田纲吉感慨自己在自己那个腹黑的家庭教师手下终于有点像样之余,居然还隐隐产生了一丝反压六道骸一头的快感——当然,这可不能随随便便让对方知道。


沢田纲吉想到这,又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放松下来,重心后移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快。


“我想骸今晚会留下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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